“对。”魏知古跟着清醒,我难过啥呢?工部有问题要问李易。
我这个尚书今天过来,便是听你们说,只要问出来,李易必然给出好办法。
所以有麻烦了,叫一个小官陪着来,指望你再神奇一次。
“堵决口?”李易没心思找诗装逼了,正事到来。
“是,水大,决口,今年黄河开春后,就冲了几个小口子,死了人,废了好大劲才堵上。”
郑广说情况,不时看一眼李隆基。
这个事情工部没上报,因为人死得少,百十来个而已。
李隆基登时看向魏知古,随即摇摇头。
黄河开河是五月之前的事,魏知古到工部时间还不满一个月,与他无关。
李易低头沉思,堵决口这个事情……
解放军战士跳下去,手挽手算不算?
换成唐朝士兵。
显然不行,说出来会让这个小官给咬死。
“李东主,不是说问必有答么?你快些说。”张说急了。
他也知道水利难治,现在关键时刻,你李易多厉害呀,陛下和姚相都来找你问政。BiquPai.CoM
李成器瞪张说:“别说话。”
“你……”张说刚要还口,结果看到陛下也不满地瞅过来,只得忍住。
“唉!”李易叹一声:“说实话,黄河决口在于河流角度过大,尤其是九转十八弯的位置。”
“是呢。”郑广有信心了,至少这位知道九转十八弯。
“另外两个原因是开河期和开河后期。”
“开河期是上游开河,下游冰封,冰堵成堤,上游水漫。”
“第二个是河沙堆积,水面升高,后来之水遇阻而漫。”
李易说原因,黄河的。
“对对对,李东主,正是如此。”郑广信心又足。
李易继续说:“治河要治根,以河治河,以水攻沙,至于冰封时期,咱们可以炸。”
“怎么以河治河、以水攻沙?炸是什么东西?”郑广更急了,说清楚哇。
李隆基眼睛亮了,易弟分明是有办法。
“先不说其他,说堵决口。”李易把话题转回来。
又道:“堵决口无非是扔东西,往河里决口之处扔,扔麻袋装土石是扔,扔石头也是扔。”
“但一扔下去,水流湍急,东西冲走了。我们首先要想办法不让东西被冲,然否?”
“然,然啊。你快说。”郑广都想把李易脑袋打开,直接抓出来办法。
“有一种东西叫柳辊,尺寸……照教科书来吧。长十五丈,宽先不计。”
“用树枝、草和泥土编织成毯,卷起后,直径两丈,取大木头卷在中间,用绳子系紧了。”
“把它扔到水中,后面拴绳子,人拉,遇到水泡,它就膨胀变大,堵决口好用。”
李易给出来一个东西,柳辊。
大家听着,李成器对着离他们有几十步远的跟班喊:“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那边人冲刺跑过来,操作一番,张说亲自执笔唰唰写。
写一段再问一声,尽量详细,让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做。
柳辊的制作和应用写完,张说抬头:“还有吗?”
“有。”李易说道。
“快说。”魏知古催促。
此刻他服了,果然啊,有什么问题,问就行,怪不得陛下总过来,自己有时间也要常来。
这李易简直神了,自己来时可没告诉别人。
结果……问出决口事,便有决口治。
强得已经不讲道理了,要不拉到工部去吧。
如是想,魏知古没忍住,直接说出来:“李东主,老夫觉得你可入工部为官,起步六品,不五品,五品能上朝。”
唰,四道目光同时扫过来,带着杀气那种,其中一道,杀气最浓,陛下的。
王皇后瞟魏知古一眼,说道:“我家叔叔要当也当宰相。”
她生气了,所以刺魏知古一句,魏知古的宰相被免了。
“对。”李隆基补一刀。
魏知古:“……”
我不生气,我好歹当过宰相,不就是得罪姚崇了么,我问心无愧,我不能帮他的两个儿子做坏事。
郑广看一眼他们,心说,你们考虑下我的感受啊,起步就得五品,好为了能上朝。
然后陛下和皇后还不高兴了,你们要干啥呀?我也挺辛苦的,我都上不去朝。
张说不看了,没意思,什么宰相,现在难道不是外相?
李易看了几眼,觉得挺复杂的这情绪。
说道:“另一个方法是堆坡造木车装石,再用绳索连环。与柳辊同时使唤。”
李易说着,拿起另一张纸,运笔,唰唰唰画出来简易的土破图和几乎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的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