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世杰,程凤舞身子一软,终于明白,为什么轩辕澈在得知所有的真相后,还会如此好心的让李芸娘留在自己的身边,无非就是早已经知道,娘亲和自己都不会咽下这口气,誓必会再商他计。悫鹉琻浪所以,他才会设计下今天晚上的这一切。
虽然,以前自己只是定国候府的庶女,可是,因为李芸娘的关系,自己这个庶女比程蝶舞那个嫡女更像个嫡女。虽然,李芸娘被写下了休书,自己是先皇的贵妃,可是,自己身怀龙子,再加上是定国候的庶女,不管怎么样,轩辕澈都会给自己三分颜面。那如今呢,只一夜,自己便由一个本就地位低于嫡女的庶女变成了一个……一想到那个词,程凤舞发软的身体猛的一震,不顾自己怀有身孕的身体,转身小跑到还趴在床上痛哭着的李芸娘身边,双手用力的捏了几下李芸娘的胳膊,希望她能因疼痛而清醒一些,并急切地说道:“娘儿,娘儿,你胡说什么呀,爹爹在这儿呢。”
“谁是你爹爹,凤贵妃,别喊错了人,刚刚那个叫什么风轻扬的才是你的爹爹!”程世杰一脸厉色的喝道。
程世杰是一个聪明人,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先不管今天晚上的这一切是不是轩辕澈安排,也不管李芸娘和那个人之间是不是自己刚听到的那般情景,更不管程跃龙和程凤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说,轩辕澈自所以要自己看到这一切的目的,程世杰便已经清楚了一切。因此,他在听到程凤舞叫自己爹爹时,不等李芸娘开口说话,立刻开口喝斥程凤舞,并冷冷的继续说道:“李芸娘,本候爷今天白天早就写下了休书,你本就是青楼女子,这些年,本候对你宠爱有加,你却难掩青楼本色,罢了,罢了,就当你、我从未认识,我也没有这个女儿。”说完,朝着轩辕澈行了一礼,脸带郑重之色的说道:“皇上,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臣这就回府闭门思过去。”
看着很识时务的程世杰,负手而立的轩辕澈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达到眼底,慢慢开口说道:“国丈,朕还听闻皇后娘娘的娘儿至今陵墓极为凋零……”
垂首的程世杰眼里一顿,虽然轩辕澈的话故意没有说完,可是,自己若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傻子了。就见程世杰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臣回府马上就重新修膳。”
“呵呵……程世杰,你刚说给我写了休书?”因双腿被打断,只能半趴在床上的李芸娘此时恶狠狠的看着程世杰,厉声喝道。
听到李芸娘的话,程世杰罗转眸无比厌恶的看着李芸娘,充满鄙夷的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些年我对你哪儿点不好,你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令人恶心的事,你生的这两个的孩子竟然是……践人,哼!”
李芸娘是真心爱着风轻扬的,纵使知道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只所以待在自己身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傻,动了心,用了情,不管怎样都无法割舍了。所以,当刚刚看到风轻扬情愿用死来补偿自己这些年对他的深情,看到风轻扬用死来离开自己时,李芸娘再坚强,再阴冷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里。因此,本就有些心灰意冷的她,在听到程世杰的那番话后,心不觉更加阴冷起来。看着程世杰那张脸,眼前不觉次出现了刚刚风轻扬自绝经脉口吐鲜血的脸,那么的绝决,那么的无悔。
“践人???程世杰,如果我是践人,你又是什么?你的定国候是怎么来的?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说完,扶着一旁泪水涟涟,不知如何是好的程凤舞的手,半倚在床上,冷冷扫了一眼轩辕澈,继续说道:“轩辕澈,我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你这样做不过是想给程蝶舞报仇。呵呵……轩辕澈,那你知道不知道,造成程蝶舞今天这种下场的人是谁?就是你旁边站着的这个程世杰。”
“践人,你给我闭嘴!”程世杰仿佛已经猜到了李芸娘要说什么,脸上流露出一幅又急又怕的神色,却因为轩辕澈在场而不敢上前,只能厉声喝道。
李芸娘充满嘲弄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程世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抬手一边安抚性的拍着程凤舞的手,一边继续说道:“当初,程世杰不过是一个穷书生,没钱没权更没家世,凭什么一跃而起成了堂堂云国的定国候?真的是因为娶了冯婉梨吗?轩辕澈,我告诉你,程世杰的这个定国候是用冯婉梨的清白换来的,哈哈……”说着,放肆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里充满了无尽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