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青路才刚把杨过推开,避开了那险恶的冰魄银针,就见李莫愁抓起杨过,把他往那老瞎子柯镇恶的方向扔过去!
柯镇恶双目失明,哪里知道扔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反射性的用铁杖一挥,便将杨过的身体给挥到了一旁的地上!随后带着郭芙,也跟着追了过去。
这可把青路气着了!那老瞎子这一杖,若是对习武之人,自是不轻不重的一击,想来也只是想要把这障碍物给抛开去。只是如今,柯镇恶打着的却是杨过,这就稍微严重了点。
杨过从小也就学过些拳脚功夫,压根不懂得内力,自然不会用内力护体,刚才那老瞎子的一挥杖,杨过自然是躲不过去,竟咬牙生生受了柯镇恶的这一击,虽然不至于被打的吐出口血来,却也忍不住在摔在地上的时候觉得肝胆俱裂般的疼痛,揉着自己的腰部挫来挫去的叫唤!
青路这时哪里还管得了其他,连忙跑到杨过身边来,看他疼得直打滚,心里也跟着难过,左右看了看,便用手覆盖住了杨过捂着的痛处,一边轻声安慰道:“大哥,大哥冷静,我正用真气为大哥疗伤,大哥暂且忍耐,先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
“......恩。”杨过疼的冷汗直下,但听到青路的声音,也立刻恢复了些冷静,便蜷起了身体,一边抽着冷气,一边说道:“你也别将这真气都用给我疗伤了,万一一会儿那魔头又回来了,你总要自保的。”说到这儿,杨过才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然后问道:“黄药师呢?”
“大哥放心,这真气用来疗伤使用不了多少的,师父刚才跟着那魔头去了,因为刚才那魔头把师父很看好的那个小女孩也抓走了,想来师父是去救她了。”他说着,手下不停,又想起了刚才将杨过打成这样的柯镇恶,便生起气来,小脸涨红,“那老瞎子也真是可恨!将大哥误伤也不留下来道歉,竟是就这样跑走了!......等一会儿,我也定要追上前去,与他理论一番的!”说着,便觉手下的皮肤温度由滚热转为正常,想来是真气已将那里的气血活化通畅,此时已无大碍了才是。
便收回真气,将杨过扶了起来,又说道:“大哥且在这里歇歇,我去追那老瞎子来给你道歉!”说完,便转过身一跃,跳上一棵树,眺望了一阵,然后向着一个方向去了。
杨过本还想让青路带着自己一块去的,但见他此时一走,便也泄了气,就想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但此时他四处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空旷一片的,让杨过觉得好生寂寞。
想来,是刚才那女魔头带走了那两个小姑娘,让那陆庄主等人都跟着追了过去。那打伤了自己老瞎子也是一样。
只是......杨过依稀记得当时那女魔头还打伤了个灰衣女子,那灰衣女子当时还喷了口血出来,想来是伤的不轻,此时,又怎么不见了呢?
杨过正想着,就听对面的草丛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便皱起了眉头,扶着树干站起了身,仔细辨声的时候,才发觉这地上竟有许多拖曳的痕迹,便寻着着痕迹轻声走过去。
他弯着腰,悄悄地踮起脚尖,到了那草丛的边界,才发现竟然是刚才场上的两个小子,此时正两个人合力,半拖半抱这那灰衣女子,在这有伴人高的草丛里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他俩还鼻涕眼泪的一起留着,一边嘴里轻声嘟囔着,“娘,这里可以了么?”
“再......再远一点......”那灰衣女子费劲的说道:“就怕那李莫愁又回来,又或是刚才那红衣女子回来,此时的娘亲也是保不住你们的。”又顿了顿,说道:“你俩先走吧,娘亲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快去前面,咱们过来时曾路过了一个破窑洞,去那里躲着,想来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咱们来了。”
杨过听那灰衣女子气喘吁吁道:“也怪娘,那李莫愁本是冲着陆家来的,若不是娘刚才多管闲事,也不至于会招她们恨,如今便是再也躲不过去了,只盼那李莫愁自顾不暇,让柯镇恶给逼的乱了阵脚才好,这才不至于找到你们了!”说着,又叹了口气,“娘亲没用,没追着你们爹爹,此时还给你们惹了麻烦,便是一会儿好好躲起来,等他们走了就去寻你们爹爹,然后去大理好好学功夫,暂且别回中原来,那李莫愁能将陆家的仇记上十几年,心肠之狭小可见一斑。等你们把功夫都练好了,再回来给娘报仇吧。”
说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巨咳,接连喷出几口血来,都洒在了那两个那孩儿的脸上,然后身子一抽,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顿时,那俩孩子扯着喉咙嚎啕大哭了起来,直喊道:“娘亲!娘亲!”听的杨过心里也跟着难过,他又想起了当年穆念慈离世时的那一幕。
顿时悲从中来,也不由得跟着那俩孩子恨上了刚才的那个女魔头,又突然担惊受怕起来,因为他想到青路刚才是循着那老瞎子去的,而那老瞎子正是去追那女魔头的!
那女魔头杀人不眨眼,又厉害得很,一掌就把这灰衣女子给拍死了!青路功夫的确不错,可他也只有十岁,又怎能打得过那么样的一个女魔头?!
这样一去,可真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