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讲四脚蛇有毒咧!现在怎么又要烤来吃!”齐琛卓大声问道。
“那么久了毒已经没得了,毒是有时间的啊,而且刚才你沾了大部分,我们等下把它洗了就完全没得啦。”
齐琛卓将信将疑。
“球球,这个可以吃不?”杨波吸了吸鼻子,还没开始串四脚蛇。
“那么多大人吃蛇肉,四脚蛇也是蛇。先试一下嘛,万一不行我们就莫吃啦。”
杨波和齐琛卓觉得好像也没坏处,反正现在没事干,就当做实验好了,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发现一道美食呢。
齐琛卓和覃松雪很快接了半盆水,俩熊孩子一人抬了一边回到松树旁。
杨波还在十分卖力地串四脚蛇。
“这个戳不进去。”杨波很懊恼,筷子虽然硬,但是头部太钝了,怎么戳都戳不进去。
覃松雪皱了皱眉:“你刚才怎么戳的?”
杨波一脚踩着四脚蛇的身体固定,一只手拿着筷子往四脚蛇断尾处捅。
“你怎么那么蠢咯!”覃松雪又开始骂人,“你从它脑壳那里捅嘛!它脑壳不是被卓卓搞烂嘞!”
杨波见覃松雪嗓门大起来了,态度也变得不好起来:“就你一个人晓得!我刚才戳了也没戳进去!”
覃松雪听后没说话,杨波力气那么大都没戳进去,换他就更不可能了,得换种工具。
可他们没小木签啊。
还是齐琛卓最先想到办法:“我回去拿把水果刀,把它肚子弄个洞,再把筷子j□j去。”
几乎所有动物的肚子都是软的,用锋利的水果刀划开不成问题。
“嗯,你回去拿,我们等你。”
覃松雪扮演的角色基本上是个军师,指挥杨波和齐琛卓做,直接接触不干净的四脚蛇尸体他仍然觉得恶心。倒算不上是洁癖,平时在地上打滚他都干过十几回,只是像四脚蛇这种生物摸起来滑腻腻的触感如同粘在手上洗不干净一样,让他十分膈应。
齐琛卓的方法果然有用,划开四脚蛇的肚子费了一番功夫,但插筷子顺利了很多。
等仨熊孩子把四脚蛇洗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杨波看着手里的火柴:“现在怎么办,拿什么烤?”
“你屋里有炭不?”覃松雪问齐琛卓。
“有啊,但是我不晓得我妈放到哪里了。”
“我也不晓得我屋里的炭放到哪里了。”杨波接着道。
覃松雪想了一会儿:“算了,我们几个都不会点炭火,我们把屋里的煤拿出来咯……卓卓,你屋里烧煤不?”九十年代末很多家庭已经换了液化气,杨波家就是其中之一。
“嗯,我外婆还用煤烧水。我刚才回去的时候炉子里头还有火。”煤点起来比炭还不容易,齐琛卓的外婆一般都会给炉子留着火,方便下一次使用。
“你外婆在屋里不?”
“她找她们那一群老婆婆打麻将去啦。”
“那我们把它拿出来,用一下就放回去,你外婆不不会发现的。”
说干就干,仨熊孩子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齐琛卓开门,覃松雪拿大夹钳,和杨波两人合伙把烧得最旺的那块蜂窝煤夹了出来。
煤比较重,夹钳也不太好使力,三个人轮流夹煤,五米一换,确保煤不会在中途掉落摔碎。
前期的准备工作一切到位,可以开始烤了。
覃松雪拿着筷子放在滚烫的煤上,煤的下半部分已经变成土黄色了,上半部分黑里透红的,火还挺大。
“小心点,莫碰到煤上面变黑啦!”杨波看覃松雪在烤四脚蛇的时候是屏住呼吸的,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忘了擤鼻子,一条透明带绿的鼻涕就这么淌了下来,吧嗒掉在地上,杨波这才赶紧用袖子擦了。
“我晓得嘛!”
齐琛卓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四脚蛇。
覃松雪烤得极其认真,因为练字的缘故,他的手比普通孩子要稳得多,四脚蛇在它手里几乎没什么抖动的痕迹。
不出一分钟,一股特有的烤肉味儿就飘了出来,熏得仨熊孩子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