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便添几块表给孩子们,雨晨兄看如何?”许卫道。
“技术上的事你负责,我只负责投资。”曾锦程笑道,“许兄军务繁忙,专程过来一次应该不是为了这几块表的问题吧。”
“当然还有别的事,也是与钟表店相关的。”许卫道,“咱们生产怀表不能没有一个名字,另外雨晨兄要去上海那边发展,我觉得上海的市场比重庆这边更大,我们应该在上海那边也拥有一个分店。”
“许兄想的正合我意,重庆虽然是四川数一数二的大城,但跟上海比起来,又差了太多,就是武汉比重庆也要富庶许多。”曾锦程道,“到时候上海那边的分店,就全奈许兄支持了。”
“这是大家的共同利益,我自然是有力出力。”许卫笑道,“还是起个名字吧。”
“不如叫中兴吧。”曾锦程道。
“实业兴国,不过现在有太多的实业家将产品贯以类似的名字,中兴寓意虽佳,但淹没在一大堆名字中,既然产自于重庆,我们第一个要打开的市场也是重庆,许营长在与黔军的一战中大出风头,我看不如借着这股东风,直接以许氏命名。”沈洁持反对意见道。
“我看还是中兴吧。我是个军人,起个许氏手表的名字,那不是把表匠的标签打在我头上了。”说实话,许卫还是觉得中兴的寓意。
许卫开了口,沈洁轻哼了声,不再说话。
曾锦程打了个哈哈,“其实名字不过是个称呼,我也是一时兴起,大家觉得怎么合适便怎么取吧。”
没在起名的事情上纠缠,三人探讨了一下怀表的未来,曾锦程还有事,就先行离去。许卫这才转向沈洁道,“你对这个曾锦程有意见?”
曾锦程一走,沈洁眼角的笑意就敛去,俏脸平静地道,“不,我是对你有意见。”
许卫讶然道,“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那我问你,咱们进货的零部件是谁提供的?”沈洁问道。
“曾锦程。”许卫道。
“曾锦程以后要去上海发展,你打算在上海也建一个类似于重庆的怀表组装作坊?”沈洁问道。
“你是担心曾锦程另起炉灶,或者直接用货源卡咱们的脖子?”许卫这才清楚沈洁心里想的什么。
“一旦上海的人员被培训出来,我想不明白他还有什么理由跟你合作,论技术他有,论人脉,他比你广,论财产,他比你多得多。”沈洁目光直视许卫道。“当他掌握了一切,凭什么再跟你合作,他在上海,你在重庆,路途万里,咱们拿什么制约他。”
“就凭这个,他是拿钱的,我是拿枪的。”许卫从腰间解下手枪甩了记漂亮的枪花,“想过河拆桥,也得掂量一下是否准备付出代价。”
“有些事不是光用枪能解决的。”沈洁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有些事你想多了,一来二去很简单。从这里到上海也不算千山万水,我有分寸。”许卫自信地道,曾家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周武那些兵可不是白训练的,就算还决定不了一场战争的胜利,但如果只用来对付曾家绰绰有余。曾家也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让自己时刻生活在子弹的威胁下。
“反正钱是你的,亏了我也不心疼。”沈洁见许卫无法用言语说通,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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