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含早已走得很远了,江词这才追了上去,“哎,你等等本郡主啊!”
纪楚含在听闻江词正所言之时早已放慢了脚步,此人比江词高了一个头,腿如此之长,纪楚含一步相当于江词好几步,此人就不知等等她吗?当江词来到了纪楚含身侧之时,已是气喘吁吁了。
“楚含,你就不等本郡主吗?”江词语气当中有些抱怨,但倒也没有之前如此气了,一想到了自己心中在意此人,顿时脸“唰!”地一下绯红。
“你为何不直接说出,你昨夜并未临幸于陈慧香?”江词道。
反倒是纪楚含听闻此话之后,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本太子所言,你信?”
十分简单的一句话交代了一切,反倒是让江词不知该如何说的好,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的确不怎么……相信他,一般的男子都有三妻四妾呢,更何况还是如此大的宫廷。
纪楚含瞧见江词沉默了,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气愤,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气愤,却又说不上来,当江词对上了纪楚含那一张全黑的脸之时,心里更是莫名其妙,此人不仅清冷,并且还闷骚,真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楚含,今日我等去往何处?”江词最终还是没忍住便询问道。
“去往太后寝宫,本太子还想询问一下曾经太后所喝下的药碗,也不知是否尚在,或者有没有被洗掉?”纪楚含眉头紧蹙。
江词也是眉头紧蹙,如今已过去了如此多天,怕是那碗早已被洗了罢?谁还会保留着曾经用过的碗?除非宫中之人有着什么特殊嗜好。
江词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纪楚含便与其来到了太后寝宫,江词突然想到了一人,“楚含,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董贵妃所做的?”
纪楚含眉头紧蹙,“你也想到了此处,此事本太子也早已想到了这点,但是董贵妃若是作案的话,定是容不得有半点证据,并且之前她的女儿也被人给害死。”
江词十分疑惑道:“为何本郡主总觉得她与四哥之间的关系有些不简单?兴许是本郡主想错了罢。”
纪楚含的双眸里含着笑意,但江词却并没有瞧见,“词儿说得断然无错,此事本太子早已瞧出来了,你可知乌兰格格那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一般,不过元祈之心不容小觑,日后,你定要小心才是。”
江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纪楚含,纪楚含之心实在让人难以猜透,如今却又走温文尔雅作风,实在不是他平日作风。
“本,本郡主为何要注意他?”
江词不解,一旦听闻元祈是她哥哥之后,江词便当真将其当成哥哥,并无与他有别的意思,他们二人彼此之间本就水火不容,如今怎得又牵扯到了她身上?只是她所问的问题,纪楚含却又不肯回答了。
此时蔡瑶正收拾着太后的遗物,瞧见纪楚含与江词过来便行礼道:“殿下,郡主。”
“这是在收拾皇祖母的遗物么?”
纪楚含眼尖都便瞧见了蔡瑶手中的那只碗,不由得眉头紧蹙,“这便是皇祖母当晚所用过的药碗?”
“是。”蔡瑶道。
“将药碗给本太子瞧瞧。”纪楚含道。
蔡瑶便将手中的碗交给了纪楚含,也不再多言,收拾着那些遗物便离开,江词倒是十分吃惊,没曾想这里居然还当真有当晚用过的碗,江词里拿出一根银针试探了一下,却瞧见那只碗之中还真有毒,并且是如此毒辣的毒。
“这……”
江词一双眸子对上了纪楚含,后者只是不由得蹙眉,江词这才用一张帕子将此物包了起来,“此物便请你呈上皇上那边去。”
二人这才离开坤宁宫,然后二人边走边讨论着方才所见到的事情,江词对纪楚含道:“楚含,你可知谁最容易接见太后?”
纪楚含思索道:“除了父皇以外,那便只有董贵妃了。”
“此人十分有疑点,只是平日里父皇十分宠爱董贵妃,也不知……”
纪楚含有些犹豫,虽说近日董贵妃已经失宠了,但此人似乎并未完全消停,“曾本太子奉劝过你,要小心董贵妃,你又不信,如今你却又重新查起,你这是又有何意?”
“难道此事便作罢?”江词道。
“当然不可,如今也是董贵妃自作孽,倒是本太子倒想瞧瞧,看此人究竟与元祈在搞些什么花儿出来?”纪楚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