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认识我,你为何却要和我作对呢?”宇文龙一声冷笑,脸上笑容缓缓消失,一股杀意也若有若无的释放出来。
赵永红闻言神色不禁一凛,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宇文龙,随即又一脸平静的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是一个执法者,代表的是法律,不存在跟谁作对不作对。不过如果你犯了法,那么就算我认识你,法律也不认识你!”
两人这边说话,有些路过的人也都禁不住被吸引了目光,听到他这话说的义正言辞,有些来办事的普通百姓不知就里,都忍不住眼睛一亮,“唷,这年头还有这种好官,瞧这话说的多好。好样的,执法者就应该不向恶势力低头。”
有些人甚至开始悄悄的对宇文龙指指点点,“这小伙子年纪轻轻长的文文静静的,想不到不是好人。”
宇文龙厌恶的扫了一眼人群,这世界上最可恶的就是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凭着一些表面现象,也不问事情究竟真相是什么,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别人大加批判,很多时候间接成了真正恶人的帮凶却毫不自知,真是可怜又可恨。
不过宇文龙对这些人也懒得理会,闻言一声冷笑:“你还代表法律,别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凭什么就代表法律了,就凭你身上这张皮,还是凭你手中那点权力?”
此时记北也迈步走了过来,戏谑看着赵永红笑道:“赵永红,没看出来呀,你还挺会演的啊。不过,你那点破事,别人查不出来,你不会觉得我记北也差不出来吧?”
赵永红不认得宇文龙,但却认得记北,在沪海市,不认识记北的人还真不多。
沪海军区副司令的公子,在沪海市黑白两道那都是通吃的人物,赵永红如何能不认得。
如果是平时,换任何一个场合,他都巴不得能够有机会接触到记北。
但是此时,记北竟然跟这个年轻人走在一块,而这个年轻人很显然是来找他麻烦的,而且他隐隐已经猜到了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现在受人指使,要算计的宇文龙。
再加上记北的话,让他禁不住生出一丝不安。
不过他面上却依然强撑着道:“哼,原来是记公子,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却有点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那你自己看。”陆浪随手便将手中的文件袋扇在赵永红脸上。
记北做事果然认真,这一叠资料不止包括了所有参与者的名单,而且所有名单上的人都在几个小时之内被记家查了个底掉。尤其是一些犯罪证据,全都列的清清楚楚。
干这一行的,哪一个多多少少没有一点问题。
一群能够为了利益去逢迎一个官二代的家伙,哪里又能是什么清正刚廉的人物。平时没人翻便罢,只要查,屁股上那都是一屁股屎。
赵永红更是其中佼佼者,属于他的那一页资料上,几乎罗列数十条贪污、受贿、恐吓、构陷等罪证。
赵永红只是看了两眼,脸色便一片惨白,拿着资料的手也不住颤抖。
他自己都几乎记不清自己竟然干过这么多坏事了,不过他深深的知道,他完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张纸,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葬送他的前程,甚至将他送进监狱,吃一辈子牢饭。
不过他堂堂一个经侦大队大队长,副局级人物,也还算是经过风浪的。虽然心中骇然,面上却冷笑一声道:“这不过是一份随手滥造的不实材料而已,又能说明什么?你以为凭这个东西就能吓到我赵某人吗,简直不知所谓。”
他说到此处,竟然满脸泰然的将资料随手放回了资料袋,不过他拿在手上,却并没有还给宇文龙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要紧的是要办,记少,失陪了。”他说着竟然转身就要走。
不过脚步刚抬起来,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微微一顿,转头对记北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造谣中伤公务人员,是违法行为,这些材料我拿走了,我随时保留追究你们责任的权利。记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免得误入歧途。”
见他这份做派,不禁记北有些微微意外,连宇文龙也不禁有点小小佩服这家伙了,“还真是临危不乱啊。”
正在此时,琅东却从远处兴冲冲的跑过来,隔着老远就一脸兴奋的道:“赵队,我终于找到证据了,我刚才带人又去了一趟涉案公司,果然找到了真正的账本。”
他说着话,却好像怕别人看不见似得,还故意使劲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几本账册。
赵永红虽然明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但见琅东来的正是时候,却打从心眼里露出一丝高兴的笑意,哈哈一笑,点头道:“好,很好!”
说着又假装高兴的翻了几页,随即转头对宇文龙道:“呵呵,宇文先生是吧?你看,现在你造的这些资料,对我来说毫无作用,但是我却找到你的证据。不知你现在作何感想。”
“白痴!”宇文龙忍不住一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