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姊妹们都呆滞,不知如何回他。
玉米愤愤不已——这小子,才不会为了面子守什么誓言、规矩呢!
秦旷听过不少大苞谷的传言,闻名不如见面,对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立即笑道:“一定!一定请苞谷兄弟去如意楼。就定在正对皇宫的那一间。”
他之所以对大苞谷这样关注,除了他之前状告亲爹娘、豪赌、一掷万金、掀出几桩大案,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外,还因为他是香荽最牵挂的人。
想当初,香荽在刑部告状和金殿对答时,说起这个被狼叼走的小兄弟,那刻骨的痛惜和伤心,令他永生难忘。
原以为玉米回来,这一切都结束了。谁知又冒出一个苞谷,其经历更加曲折离奇,更证明了香荽当初念念不忘的小兄弟是如何聪慧。爱屋及乌,他不由自主地对他另眼相待,何况,大苞谷本身也充满传奇。
大苞谷高兴地笑道:“真是太好了。我就想去皇宫瞧瞧呢。”
秦旷诧异地问:“你想去皇宫?”
大苞谷道:“当然!皇宫,谁不想去?我还想拜见皇上呢。嗳,世子爷,你说皇上为啥不召见我呢?我好歹也捐了些银子给皇家慈善……”
话未说完,刘井儿和香荽等人一齐喝止。
秦旷却哈哈大笑,越发觉得这小子有趣。
一路笑谈,众人回到王府门口。跟秦旷告辞分手,进入王府,一齐聚集到张老太太屋里用晚膳,其热闹喧嚣也无需细说。
且说郑氏,已经得知今日他们遇见田遥之事,并未怎样。但饭后洗漱完毕。小葱和香荽却去了红椒屋里,将下人都屏退了,姐妹三人躺在凉榻上说知心话。
小葱见红椒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便用篦子帮她通头,又按摩头部,一边问道:“红椒,这会子心里可好些了?”
香荽抢着道:“早好了。二姐姐性子最是洒脱了,骑马跑了两圈,就啥事都没了。”
红椒窝在大姐怀里。笑道:“大姐,你想说啥就说呗,甭跟我绕弯子。我这么大了,还害你操心,出嫁了也不得安,这么晚了不陪姐夫和外甥,倒来劝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葱忍不住就笑了。
她和香荽对视一眼。道:“那大姐就直说了。”
红椒道:“只管说!我还能不听大姐的话!”
小葱轻声道:“你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这样蛮好的。也不指望你改。可是红椒,咱们虽然不用学得心机深沉,但也不能被人糊弄。眼前这事,不管你如何想,都要等事情弄明白再决定。等些日子,并不难。”
香荽点头道:“依我看。田大哥那个表妹很不简单。今日你走后,我跟他们说了些话,还让田大哥带她去找表嫂看病了。我观田大哥并无纳她的意思,你要是生气跟田大哥闹翻了,正如了她的意。”
小葱点头道:“爹已经给田夫子去了信。要弄明白田遥这个娘是怎么回事。”
红椒在跑马场宣泄了一番,已经好多了,气平了,心中也有了主意,因而点头道:“他总说要给我个交代,我就等他的交代。要是交代不好了,我也不稀罕他!”
小葱和香荽听了都无语。
好一会,小葱才认真道:“红椒,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你跟田遥还没定亲,要丢手很容易。但是,等你成亲后,你一样不能保证你的夫君不犯错。这婚姻,据我看,必得像攒家业一样,除了要奋力拼搏和积攒,还得努力保护周全,才能累起丰厚的家资。若稍有不如意就放弃,怕是很难发家的。”
香荽听了心中一动,道:“大姐这比喻好。”
又对红椒道:“譬如眼前不是田大哥,是你已经成亲的夫君,人家使心计想勾引他、利用他,难道你也气得跟夫君和离不成?”
红椒被她说得大怒,直起身子道:“果真是那样,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哼,和离?和离之前先弄死那奸人再说!”
小葱猛拍掌道:“好!这才是我妹妹的行事风格!就算夫君不可救药了,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必定要揭穿这事,让他们不得好结果!”
红椒点头,自言自语道:“且看那小子怎么说。”
香荽和小葱相视一笑。
忽然,红椒侧头对小葱道:“大姐,你派人帮我查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我再看怎么样。”
小葱嗤地一声笑道:“等你想起这事,黄花菜都凉了。——大哥早让人查去了!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又是私密事,很难弄清当年内情。偏田遥把这当做家丑,死也不肯说,只有等田夫子回信了。他那个表妹,就是镇国公夫人姐姐的闺女,其父原是工部员外郎,父母早逝……”
小葱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红椒,并无多少可用消息,只好等田夫子回信。
姊妹三个又说笑一会,香荽和小葱才告辞,回去歇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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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直胃痛,现在还不能码字,晚八点会送上一更,加更就不能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