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完戏,我们走。”看到前方乱成一片,刘远吹了一个口哨,招呼麾下的将士撤离。
前面的冲锋的程部士卒己倒了一大片,吼声震天,惨叫声不断,不少士兵怒气冲冲地下马,举着举兵器要冲杀过来,再不走,就真的要短兵相接了。
“是,将军。”赵福应了一声,笑嘻嘻地跟着叫道:“兄弟们,听到没,上马,撤了。”
关勇有些可惜地说:“将军,他们现在阵式大乱,我们掩杀过去,肯定能占不少便宜呢,这样走,太可惜了。”
刘远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惜的,现在程部的虽说是乱,但是他在人数上还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即使先锋全乱,后面殿后的军队的数量,还是我们的两倍之多,何况先锋也是训练有素,并没有完全乱,别说杀伤一千自损八百,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我们也是败,走吧,机会多的是。”
眼前是一个良机,但是刘远并没有贪图这点蝇头小利,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将军。”
众人闻言连声应允,一个个穿上铠甲、拿上武器,翻身上马,一边欢呼一边策马扬鞭,在程部士卒跑步赶到之前,在得意声中扬长而去。
“将军,你看,这,这心太黑了。”看到程老魔王赶到,负责率队冲锋的赵梓飒两眼通红,哽咽地说着,铁打的汉子,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刚刚冲到一半,突然看到前面密密麻麻全是拳头大的小坑,先是一楞,可是他明白这些是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成人拳头大小的小坑,人走上去没事,可是刚刚好容得下一只马脚,那坑不深,大约是小半尺左右,马蹄一踏进去,在高速跑的时候,一时抽不出来,在巨大的冲力之下,那马腿就是硬生生折断。
提醒得慢一点。再加上抢功心切,一个个冲得飞快,就这么一眨间的功夫,起码有三十多匹马中招,摔倒在地。那折断的腿骨都露出了出来,一片鲜血淋漓。看得得人触目惊心。而冲在最前面的赵梓飒虽说急勒马头,可是座下的爱马立起倒退时一只马腿陷了进去,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那马腿硬生生折断,那骨头把皮都刺穿。断骨处只有一点皮连着,鲜血直流,马的腿那是马最重要的部位,伤了价值大幅缩水。现在折了,一匹良驹也就硬生生毁掉了。
马跑不了,还有什么价值?
人倒在地上的痛苦声、马折断腿的嘶叫声、诅骂声交织成一片,看一匹匹在衰号中的战马还有那被血染红的土地,看看前面密密麻麻,至少有几千个的陷马坑,再看看自己重金购来的良驹就在嘶号叫着在血泊中挣扎,赵梓飒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还能再黑一点吗?这招实在太损了。
程老魔王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大黑脸,一沉着脸,显得更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折了几十匹战马,刚刚聚起来的士气,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刚刚开战,加上这回,刘远就耍了了自己三回,而自己连对手一根毫毛还没伤到,简直就是完败!
“嚎什么,人还没死光呢”程老魔王冷冷地说:“他们玩阴的,做得这么绝,以后也别跟他们客气,还楞着干什么,派人警戒,然后清点损失。”
“是,将军”赵梓飒立正,强忍着悲痛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去执行任务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刘部的人己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们趁机掩杀或在两旁埋伏弓箭手,肯定对自己的部队造成更大杀伤,可是对他们好像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说撒就撒,极为干脆。
上了战场,那就是各凭手段,俗话说兵不嫌诈,这法子虽说很损,但不得不佩这个天才级的主意,这种小坑,对马的杀伤力极大,只是几千个这种成本低、布置速度快的陷马坑,就形成一条骑兵隔离带,比什么拒马、战壕省事多了。
这得多损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坏得出汁的损招。
一个队正愤愤地说:“将军,我们向皇上参刘将军一本,对自己人这么狠,还故意伤害军马。”
“参个屁”程老魔王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一脸生气地说:“现在是较量,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上了战场,那自是各凭手段,你们只想着这是玩的,那么错了,告诉你们,这场比试,除了不能下死手,其它一切都是允许的,别想着玩。”
那个队正被训得低着头,连忙说道:“将军所训甚是,小的记住了。”
“哼,占一点便宜就洋洋自得,不过是八百人马,本将有三千精锐,谁笑到最后才是笑。”程老魔王一脸睿智地说。
不愧是久历沙场的老将,这么快就稳了下来,果然有大将之风,一坐手下看程老魔王的脸色都不同了。
因为伤得少,损失也低,赵梓飒很快就清点了损失,走过来向程老魔王汇报道:“禀将军,损失己经清点完毕。”